无心开罪,岂不冤枉?我们快到楼下换衣服去吧。今夜皮衣匆匆送来,我似有些警觉,莫要有什变故,不及更换,那才糟呢!”虎女听完,娇嗔道:“你怎随口乱说,莫非你换衣服也要我同去么?”公亮知道把话说错,忙分辨道:
“我是说连二位荆兄一齐都到下面,分别贴身穿好再走上来,黑暗之中红衣看不出来。
大哥、侯绍和公超大哥照理早该相继回村,至今没有信息,夭色如此阴暗,惟恐有事,见你生气,一时话说太急,并非要你同去,这样认真作什?”荆氏弟兄人甚机警深沉,早就看出虎女和侯元叔侄话不投机,见他夫妻为此争执,虎女有话不好出口,公亮更恐别人误会。仰面一望,云雾更低,大有雨意。忽然想起灯光触目,老远均可望见,好些可虑,忙告公亮,命石、伊二人将那两盏风雨灯熄掉。同到下面分别换好皮衣,走上顶层平台,见那皮衣还剩有三身,尹、娄、侯三侠过时不归,无一回转,心方有些惊疑。
因由香粟村前崖起三十里内有好几处埋伏,并有马步两队分头逡巡,往来接应,也未得到一点消息。正在谈论,荆氏双侠更早看出不妙,只未开口,提议去往崖上察看。
刚刚走下,四人都将皮衣贴身穿好,外罩衣服,只是一张红脸还不怎显。伊萌已将豹皮取来,由石野儿用针线匆匆缝成短裙,围在腰间,二人差不多高矮,一胖一瘦穿上这身其红如火的皮衣,虽在暗影之中,人一走动仍有光影浮泛。野儿羽衣如雪,黑地里看去宛如一蓬灰白影子,带着一幢暗光,离地两尺,凌空游行,活像两个怪物。这时刚穿停当,荆氏弟兄一走,想要跟去,公亮方说:“你两个忙些什么?此时防守的人均在外围一圈,内里空虚。你师父他们尚未回转,万一敌人暗中偷袭,掩了进来,只剩我和你云师叔如何顾得过来?”两小弟兄刚刚应诺,猛瞥见崖上信号一闪,知有自己人回来。
隔不片刻,侯绍忽然赶到,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