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继逃回。
哪知在他父子统率下,同甘共苦,互相努力,冒险开发,不到两年,竟将谷中森林斫伐殆尽,开出大片肥土,还兴出好些湖荡水利,风景简直比画图还好,果然未用一点严刑重罚,人人安乐,越过越好。我们家传武功,不传外姓。他父子反倒常时教与土人,多厉害的猛兽也侵犯他们不了。只地方比我们小得多,不能养活多人是个缺点,余者无一不比我们胜强十倍。始而我和你祖父想起气愤,两下也断了来往。后来祖父病故,他来吊丧,我往谢孝,一看人家真想得到,全村那么多的人简直一条心。他虽比土人田产多,也是他全家亲属自行开发,不过土人感他恩义,遇事全部尽力相助,以致越来越富,从无一点强迫,各耕各田,但全听他指挥统率,每人都有自己田业,他是大富,土人是小富而已。看那意思,也是料定两家世交至好,知我要往谢孝,特意引去,想希我做了庄主,重订山规,学他的样。我也曾经心动,无奈积重难返,心想上人蛮野无知,到底难于驾驭,只要不随便打骂,稍微宽厚一点,不再刻薄他们,一样也保平安,何苦多费心力?起初还好,近年家中人口越多,费用越大,不在他们身上想方法,难免要动每年固定的积蓄,只好把租粮加上一点。此端一开,差不多每隔两年便要增加。我见他们还吃得住,和以前差不多,只是有那人多田少的格外劳苦一点。既能相安,也就不以为意。
直到生病以前,有两土人全家逃走,方始警觉。
“不久病重,日前半夜醒来,细想前事和你平日性情为人,分明全被秦家父子料中。
对头父子真个谋深虑远,机智绝伦。他一样是用人出力,供他全家享受,不过心机周密,方法巧妙,使人出于自愿,并感激他的恩德。为防子孙不肖,骄奢任性,家规极好,从小便令领头下田,同出打猎,和上人打成一片,亲如一家,又加上许多防患生利的好法子,自然全村一心,越过越好。他那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