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女闻言微嗔道:“你二人既然情分深厚,便应同守昔年信约,她如何又嫁别人呢?”文麟凄然答道:“此事也难怪她。当初原是小弟自误,双方本来表亲,虽然情深爱重,一则年幼面嫩,彼此心许,不曾明言,后又随宦远游,多年未见,误传远死他乡的噩耗,加以故乡风俗,中表为婚原为大家士族所忌,她又素孝,父母在堂,只管背人饮位,始终有怀莫吐,迫于父命,只得出嫁。虽然嫁得还好,但我知她内心痛苦惟有自知,如今格于礼教,彼此防闲,连面都见不到了。”施女本想再间几句,因见文麟十分伤感,不便反洁。施兄也由外走进,笑说:“消夜粗肴已全齐备,入座再谈吧。”文麟被人勾动心事,暗中难受,因见主人盛意殷勤,已然备好,只得称谢人座。
宾主三人,谈了一阵,文麟重又询问施氏兄妹名字。施兄正在迟疑,施女插口说道:
“哥哥,周兄不是外人,又是一位至诚君子。方才听娘口气,对他似颇看重。只管明言,爹娘怪罪,由妹子承当如何?”施兄笑对文麟道:“并非愚兄妹不说实话,只为家父母避世之人,不愿传扬出去,另外还有一种难言之隐,所以初见面时,只管彼此投机一见如故,不特寒家之事不曾奉告,连真姓名也未明言。此时想起,实是愧对,还望周兄原谅才好。”文麟自是谦谢。施兄笑说:“其实无关。有简大师伯这段渊源,便是明言,家父母也不至于见怪。不过此中尚有难言之隐,不是一时片刻所能奉告。关于家父母的暂且不谈,略说寒家隐居经过,只请代守秘密,请勿向外宣泄如何?”文麟连忙应诺。
施氏兄妹随说自己家世。
原来施氏兄妹真姓司徒,父母均是峨眉派有名剑侠,因受敌人暗算,坏了根基,仇敌又多,出死人生好几次,虽蒙几位前辈异人随时暗助,爱护非常,无如吃亏太大,命都难保,后仗一位老前辈以全力扶持,才免一场大劫,由危机一发之间逃出毒手。眼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