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毫无忤意,反怜她人小力微,万一受什危害,又想不起如何帮她。
正在盘算,眇女已掩向亭外山石后面,向墙外疏林中查看了两次。忽然凑近,低语道:“我来时,还见对方有人在左近来往,心恐恩主不知双方邪法厉害,甚是愁急;又听竿已插好,越发担心。恩主形迹未被对方看出,还可说是运气好,插时凑巧,人已离开。天已子初,按说就不交手,这等不见不散的死约会,不论何方,此时总该有践约的人到来,怎会一点影迹皆无?此事奇怪,莫要恶妇在途中先就遇阻,对头早已隐伏林内,我们被他相了面去。我虽是他们门里出身,昨今两日又遇高人指点,事情毕竟凶险。恶妇因我年纪虽小,身边带有我娘给我的法物,对方又知我来历,看在我父母分上,再照他们规条,决不肯随便伤害,本意逼我同去应敌。我因日里她己行法暗算,非恩主答应为她埋伏解围,不肯自己刺血解去禁法;又恐夜来难以脱身,不得不强劝恩主答应。回去一想,鬼母门下虽然法严,不许用法力伤害无知常人。但是此法阴毒,如由恩主代掌,对方更想不到,双方仇恨又深,万一骤中暗算,忿极迁怒,豁出回山受责,连恩主一齐为仇,如何是好?其势又不能向对头告密。再者,我和恩主两生主仆师徒,一向言出必践。恶妇虽是凶毒刁狡,我随她乞讨受罪,由于灭消前孽,出于自愿,否则照我母亲传授,先前随时皆可逃走。我夙根未昧,如以此时而论,我比恩主还明白些,自信行事也颇机智,怎会去年已然受害不过,准备逃走,临时反自吐实,吃她乘我不防,下了禁制,平白多添苦孽?我们已经答应了她,能否使其脱身免死,看她运气,但我们必须把答应的话做到。
“只恩主安危可虑,越想越愁急,她又看定了我,苦无脱身机会。后来为坚她的信心,免使疑虑,又想不久与恩主异地重逢,便要改邪归正,特地把所知道的两件法物献出。她因我平时一任凌逼,始终倔强,又不肯认她为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