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敢杀害。起初只想拿她做押头,不料转成了附骨之疽,我背她去寻姊姊,回时还好好地在一起,临起身前忽然不见。
我猜她对我必无好意,不知又闹什么鬼。我自从跟姊姊学,做了事便不赖,说了就算,也不后悔。不错,我伤了十五妹。姊姊来时,却许了我,不能使仇人称心。只要姊姊帮我出这口气,事完之后,杀剐任便,服罪就是。”
十三娘手往丐妇身上一拍道:“你真是我的好妹子。”说时仍是满脸笑容,音声柔媚,好似亲热非常。丐妇却似骤出不意,如逢蛇蝎,当时面容惨变,低头不语,意甚沮丧。同来还有两妇,俱在中年,始终闲立,未发一言。忽然往侧闪开,离了丐妇,由左向右,走往另一旁去。对坐三人面上,方略转了一点喜容,待要开口,十三娘已先媚笑道:“果然胖冬瓜的话不假。可是好歹她总是我干妹子,不能看她受气丢人。她先做了见不得我的事,事急却来寻我,偏没料到我近年人老收心,当年火爆脾气改了好些,居然会容人开口说话,以致被你当场揭穿。我生平亦没有亏欠过人情,也没有说过不算的事,尤其对谁都无什真情分。但我十五妹夫妻,却是我对他们不起,侄女眇女,我们三人更是珍爱,她却这等相待。想起当初,也真不在姊妹一场,她还说是学我的样呢。我虽夭生淫妇,见了好男人,不勾上手不完,死在我肚皮上的也不算少,但都由于迷我太深,个个心甘情愿,哪个临死叹过一口怨气?不论上来男的多么心硬,也没一个不回心相爱的,几时为了爱人家,杀伤过一个人来?再要占了人家丈夫,不论男的死活,这女的如同我的债主,她想什么,我必办到。男的一死,他这一家老少生养死葬,全是我的,因我认为世上女子最是吃亏受气,男人到处奸淫,叫做风流韵事,女人稍微放荡,便是淫妇。为争这口气,不用人说,先以淫妇自居,还用它起了外号,立志嫖尽天下美男子。
对方也是女流,她不能学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