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产土地均被霸占,不是贼党莫想踏进一步。远近水旱人民均知这几处所在和皇宫禁地一样,休说越境一步,便在附近水面上经过,相隔所立界牌标记稍近,便被巡船喝住。好了只骂上一顿,将船放走,还是万幸;否则人船两空,连命都保不住,谁都视为畏途。只管这场亲事办得那么奢华热闹,前往看热闹的游船也须经这两起恶霸贼党细心挑选,知是绅富人家,还要有点名头来历的人们才得允许。常人只能在相隔老远的高地和水面之上看个远景,没有一个敢于走近。先前时聚时散的大小渔船均在群贼所圈出来的巡查圈外往来游动。这些均是大侠汤八和童天保夫妇暗中带来会水性的壮士,假装看热闹的渔船,徘徊水面之上,准备待机而动。真正本地人对这男女两家水寇恶霸十九咬牙切齿,看了这等场面,想起都是被人家刮去的血汗,只有痛心,真个存心看热闹的人极少。就有一些,相隔都远,到了夜静更深也各归去。那些稍微有碗饭吃的人家又都恐怕坐船游湖容易招灾惹事。群贼高兴头上,自然不会受害,被他看出虚实,认作可扰之东,岂不又有后患?因此是在场观礼看热闹的差不多是一类人,便非男女两家亲友,也是大同小异,性质相等。另一面便是诸位英侠率领的义民壮士,无形中成了两起对立的人,端的界限分明,各走一边,表面上暂时却看不出来。
而君山这面水寇平日更是猖狂。往往大白天里公然大张旗鼓拦截过往商客,往来湖口岳阳楼前一带,满载而归。当地文武官吏不是畏贼如虎,惟恐得罪,便是互相勾结,狼狈为奸,巴结都来不及,哪里还敢过问。日子一久成了司空见惯,即便杀反了天,官府照例装聋作哑,若无其事。诸侠早已通盘筹计,改变不了多少,互一商谈,知道时机成熟,无论何时均可动手。正要暗中通知自己这面的人,忽又接报,又有几位得力帮手由荆门、武当、关中各地相继赶来,已早到达。为想暗中相助,专防漏洞,又因为首二位老侠当日往来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