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店所在,是否所有客店均是盗党所开,猛瞥见道旁挂着一面木牌,上写“三江”二字,别家都是红纸招贴,只这一家最大,挂有木牌,再一想到盗魁的外号,心中一动,互相看了一眼。正在商量前往投宿,内一店伙见二人张望,笑问:
“客官想投宿吗?”姜飞乘机装呆,故意打听房饭价,伙计面上方现不悦之容,另一店伙忽然赶出,笑说:“这里价钱公道。”随手便接行李。二人来路虽有准备。包中银子连兵器全都藏在身上,但未带完,到底也有分两,店伙的手又快,姜飞见他口里说话,手已就势托了一托,心中有气,暗骂:“狗贼!平日还不多事,现奉前辈异人之命而来,你不寻我,我也寻你,谁还怕你不成?”一赌气,索性将衣包解下,递将过去,随同走过,一直走到里进上房之内。二人见前面大片房屋十九住满,后进隔着一片竹林马路,另有旁门可以出入,后面另有大片房舍,空无一人,设备也比外面整齐得多,打扫更极干净。沈鸿料非好意,两次想要开口,均被姜飞止住,只得听之。到了上房,笑问店伙:
“这样讲究的上房我们却住不起呢!”店伙诡笑道:“二位尊客放心,走时随你赏,多少不拘,钱不方便,不给无妨,我们长生店专一与人方便,放心好了!”
二人一听,事情凑巧,居然投到贼店以内,想起来路所闻,“长生”二字对方只一出口,不是尊若上宾,便当对头看待,休想活命之言,心中一动,笑说:“你们这店真好,一个人长生不老有多好呢!”姜飞原是一句无心之谈,谁知竟与贼党暗语巧合,话一出口,那满脸诡笑、目有凶光闪烁不定的店伙立时改容相待,先朝二人上下看了两眼,恭身笑问:“小人无知,不会说话,尊客不要见怪,哪道儿来,哪道儿去,有何吩咐只管赐教,无不遵办。”姜飞忽然醒悟,对方又误认是他一党,心中好笑。又在来路酒店听说盗魁业已离山,惟恐所说均是隐语黑话,难于回答,略一寻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