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还要放落船桨,将身旁套索抛向船舷搭钧之上,又是由横里斜刺过来,势子何等猛急,动作神情偏是那么从容不迫,看不出丝毫慌乱。大船简直动都未动,也无一点挤撞声音。最奇是前面老人本是独立船头,大船灯光照处,满脸都是笑容,好似不期而遇,心中欢喜,想要开口发话神气,忽然发现船上载有生人,欲言又止,回过头去朝少女低声说了两句,也未听清。二人只顾看那少女动作轻快,心中惊奇,不曾留意到他,等到觉着眼前人影一闪,再看船头老人已无踪影,只船篷顶上微微响了两声,便听船家桑老人和来人笑语问答之声。声音极低,一句也未听出。
这一白衣少女将小船套住,也未看出用什手法,人便纵上船头,所乘小船立和箭一般朝大船后面倒退淌去,转眼停住。盆子早抢先迎出,男女二人有说有笑,说得十分投机,但听不出是什来意。二人自然不便出去,想起师长同门之言,心疑船头老者必是那耳旁有一串紫葡萄形肉痣的异人,想不到无意之中在此相遇。难得他和船家交情深厚,自家和桑氏祖孙又是一见如故,这等机会自然再好没有。何况桑氏祖孙既是此老好友,想必也是同道中的异人,如能就此结交,岂非妙到极点?后又想起师长和大师兄均说此老天性古怪,感情用事,一向不轻许可,不是他自家心喜的人决不理睬,无因至前反遭厌恶,方才明是不愿生人相见,径由小船纵上篷顶,去往后艄与桑老铁叙阔。对方业已避开,再如勉强,弄巧成拙反而不美,这不比在路上相遇,看似容易接近,实则更难。
前后两起老少四人语声又极低微,除笑声外一句也听不出。紧记师父之言,不敢冒失。
回忆桑盆子的口气,仿佛这次搭船乃是格外看重,恐自己中途遇险,好意相助,想使自己渡过前途难关之故。照此情势,来了前辈异人,多半还要引见,何况这老少两位嘉客还未用饭。后艄地窄,没有坐处,夜风又凉,必来中舱相见无疑。哪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