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张五暗中捅了一下,似摸了摸腰问兵器,疑其有什用意,张五已面现喜容道:“田二爷吩咐,请二位尊客准备吃一点呢。”二人听他说到“准备”二字低而且急,不留心真听不出,说完稍微一立,朝戏台上望了望,便自退去,隐闻身后两矮笑声。姜飞忍不住偏头偷觑,洪景好似敬了两杯酒便自退去。微闻内一矮子笑说:“主人也真为难,不能怪他。”二人因见张五仿佛借话点醒,刚用饭不久,怎会那样说法,两矮又有主人为难之言。沈鸿首先想起,自从姜飞回转,便各将兵刃暗器分带身旁。彼时张五恰正走开,因那兵器灵巧精细,便于佩带,外人不易看出,张五不知自己带在身上,似此特意提醒,必奉田通之命而来,莫非眼前便要发生变故?心中一惊,四顾人都看戏,锣鼓打得正急,偷偷告知姜飞,二人恰是不约而同有了警觉,再往前面仔细察看。
就这不多一会,正面平台旁边三张桌子业已坐满了人。因那地方偏在男女二老贼的旁边,前面有两根柱头挡住日光,离开主台又近,堡主威严,差一点的手下人不愿受拘束,有来历的外客,或是主人至亲好友,均在小平台上受主人优待,余者也有专人陪往戏台正面得看之处落座,喜看戏的人并在当地饮食,酒席流水一样随到随开,日夜不断。
有点地位的小头领和分班特许入座的喽罗均在主台之后,也有酒食,只没有客人吃的丰盛考究。主台左右两旁六张桌子不是人数太多轻易无人往坐。另一边还放着没端走的盘碗壶杯等用具。这时每张桌上均坐有四五人。内中倒有一多半腰间挂着三角金银牌,另外几个看去不像主人一面,并似新到不久,也在大吃大喝,面上十九带有愤急之容,不时交头接耳,互使眼色。再看主台上面两老贼本是认真看戏,男的还和主人偶然说笑,女的简直目不旁瞬,看出了神,忽然同向主人问答。商义说了两句便含笑起立,往上走去,似有什事光景。斜对面桌上三贼忽有一贼起立,先朝二人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