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男的在前边只管挖,女的在后边捡拾着再搓了土往筐子里装。以前的迷糊在地里劳动,嘴里粗话不停,惹得妇女们就给他装裤裆,他也好那一吊子,甘愿让把头装进自己的裤裆里,被抬坐在地堰上,这样就可以不劳动了。现在没了妇女来和他说话,挖一阵红薯了他就歇下来拿眼看这个看那个,又把一个大红薯装在裤裆里,故意戳得老高,走到明堂媳妇面前,说:你看这是啥?明堂媳妇没有看,也没理他。迷糊就说:我给你说话哩。明堂媳妇说:说啥的?迷糊说:明堂有没有这粗的?明堂媳妇说:比你头粗!提了筐子就走。迷糊来拉,拉得明堂媳妇跌了一跤,明堂媳妇便骂迷糊:这里又没母猪,你发骚了到地堰的石头缝里去戳么!旁边人就嘿嘿笑。迷糊养猪,总是养母猪,但养母猪又不给母猪配种生猪娃,而且白天猪在圈里,晚上把猪关在屋里,他对人说把猪关在屋里是害怕猪被人偷,或者猪半夜跑了,但村人却传着迷糊夜夜要和猪干事哩,听到过半夜里猪在叫唤。这事人都在背地里议论,从没当面说过,明堂媳妇这么一说,迷糊就翻了脸,骂明堂媳妇。明堂媳妇也回骂,双方一高声,在另一块地里挖红薯的明堂就跑过来帮老婆,两人像公鸡啗仗一样,脖子伸着往前扑。迷糊说:做啥呀,做啥呀,要打架呀?明堂说:你耍流氓,就是欠打!迷糊说:那你来,你来打,看你把老子毜咬了!竟然就解裤带,手在裆里掏。明堂一下子就扑过去,两人抱在一起倒在地上,你翻上来,我又翻上来,从坡上滚下去,滚到那一堆红薯边,明堂把迷糊压在了身下。地里的人都不干活了,站在坡上看热闹,还一哇声喊:咬毜么,咬毜么!当迷糊尖叫了一下,明堂从迷糊身上站起来,人们才觉得出事了,不敢再煽火了,跑下来拉架,而迷糊的裤子被扯开了,他双手捂着腿根,他的那东西果然被明堂咬了,没有咬断,牙印子上渗了血。
而站在人群里也看热闹的来回,咚地一头栽倒在地上,她的病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