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说:“这也好,你头上一烂,你那同志的头就不疼∷。”重新睡下,翠花上到我的床上来,还是那么弓成一盘在枕头下,我把它拨走了,烂头笑着说,翠花翠花,你过来,真老鼠你抓不住,可别把我的东西当老鼠抓啊!
天未明,院子里就一片响动,是村长和几个孩子将猪捆绑在担架上要抬下山去的,我们似乎醒来,又沉入梦境,一直睡到了太阳从窗棂里照进来,半个屁股都热辣辣的了。家里只有了村长夫妇,吃早饭的桌上,我问起红岩寺的方位,村长立即问:去弄金香玉吗?他也知道红岩寺老道手里有金香玉?!“这谁不知道呀?”他说,“这一半年多少人都去弄金香玉哩,那老道手里早都没货了!”老道不是捡了一整块金香玉吗?谁弄走的,能不能再弄到?我说:“我这个同志一心想弄一块的#”烂头就看着我,有些不好意思。“你们真的想要吗?”村长说,“我可以给你们想办法,也只有我有办法,但价钱是有些贵。”烂头问什么价钱?村长的话却使烂头心凉了,我也心凉了:三百六十六元一克,如果真要,他可以去找一个人,听说此人从老道手里买走了全部的金香玉。“能不能少一点呢?”“这已经价低得不能再低了!”话说到这一步,买卖已不能再做,我们就告辞了。出门时,村长还在笑着说:还是去红岩寺吗?我们说,那儿有个人在等我们。他说,我的话你们要信的,就是去了红岩寺找着老道士,你们也是弄不到一克重的金香玉呢。我们说真的有人在那儿等我们的,他说那好吧,从这儿上前边那个坡,坡梁上往东走二三里路顺一条岔路下坡,沿沟道走,再拐一个崖脚,往西直走就能到红岩寺的。路过崖脚,那儿有户人家,你们捎个口信,让他们上山去修梯田,就说是我说了,过五天我去检查的,梯田还没修好的话,春上的政府救济款就彻底没了。
我们按指定的方向走,所见到的稀稀落落的人家,都是茅屋,人穿得破烂,不是形容枯槁就是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