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淼淼再看一眼手里的玉米棒子,怀疑:“这个闻多了不伤脑子吧?”
陆娜不做声,只是偶尔抬眼看看前面坐在驾驶座上的陆文龙,眯上眼又一粒粒的慢慢啃玉米,也许只有她自己才明白,当那支手枪一直顶在她和陆文龙之间的时候,开始惊慌得都要尖叫起来的时候,就是陆文龙刚啃过玉米棒子的手一直捂在她脸上,就是这样一股味道,却让她在那生死攸关的时刻安静得好像从来都没有这样安全过。
突然一下没了父亲和母亲,长颈鹿一样的小女孩不惊慌是不可能的,她不过是在给自己找个安定的依靠,甚至面临抢劫犯的危急时刻都比不上这种家庭变故带来的惶恐,没曾想却因为这样一股清香味就让她迷恋得难以自已。
只有自己知道,也许是那个能听见沉稳心跳声的宽厚胸膛,也许是那个有力坚定的怀抱,就让自己再也没有感到慌乱,似乎这个气味就能替代那一刻所有的气息。
那就只有自己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