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才才先浇,理由是:才才家已经交过了钱。
“门门,你认钱就不认人了?”本家的爷们以势压迫。
门门说:
“这机子是我用钱租来的,我当然要钱。”
“好好好,我们给你掏钱!”
“掏钱也有个先来后到,一村子的人都排了队了。”
“门门,你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啊!你爷还把我爷叫爷哩!”
“我知道,爷!”
本家的爷们恼羞成怒,偏要先浇不可,门门倒上了气,没说二话就将机子关了,让才才抬去浇。那些人就倚老卖老要过来打门门,门门一口将嘴角的烟唾了,手中的棒棰往空中一甩,正好打在身边一棵柿树上,三、四个青涩柿子应声掉下。他接住棒棰,叫道:
“我的机子倒不由我了?来吧,要打可不要嫌我门门是六亲不认!”
对手自知理短,先怯了场,手在屁股蛋子上拍着,一边走去,一边还在骂:
“门门,你这小杂种j你爷们不用你那机子了!”
“不用了好呣,你就不缺柴禾烧了嘛!”
“你不认咱,咱也不认你了,你发你的财吧!”
“那自然了!”
门门偏将口袋拍着,那里边的钱币就哗哗地响。
才才傻了眼,不好意思地说:
“门门,这样好不好?”
门门没有回答,从口袋里掏出纸烟叼在嘴上,打打火机的时候,手却抖抖地几次没有打着。见才才还愣在那里,倒没好气地说:
“你还呆着干啥?没你的事!”
整整浇过了一个早晨,又浇过半个中午,才才家的地浇完了。才才松了一口气,抱住枕头就在家一气儿睡到天黑,鼾声打得像雷一般。吃晚饭的时候,王和尚来叫他们母子到他家去吃饭,说是做了些凉皮子。才才娘说还要喂猪,推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