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陪董事长先聊聊。”
安之拿着司淙的外套进了自己房间,把衣服铺在床上由外而内仔仔细细检视,终于在内衬上捡出两根银色发丝来,把头发装进一个白信封后她从抽屉里取出风筒把衣服吹干。
虽然安之在电话里只字不谈,但太过明显的异样还是让关旗陆起了挂心,他提前从香港赶了回来,没有回公司而直接让司机把他送去安之家,当车子下了内环高架从海天大厦旁拐进滨江西时,刚好司淙的座驾从院子里驶出来,往人民桥方向离开。
关旗陆怔住,即时让司机停车。
安之没有去德勤而进了飞程工作,她和司寇反常的亲昵,司寇对她异于旁人的关心,以及曾和他说“是我不想为你做嫁衣”,乃至她面对司淙时的细微表情,全部在那瞬间涌入他飞速精密运转的思维,答案已呼之欲出。
他拨通关访茗电话,“姑妈,姑父认不认识一个姓叶的或姓彭的人?”
“姓叶的?我没什么印象,姓彭的——他的前妻姓彭,怎么了?”
“是不是彭什么莉?”
“不是,叫彭皆梅,她好象有个妹妹叫彭皆莉,你问这些干什么?”
“没什么,随口问问。”
关旗陆微怔,司淙的前妻不是安之母亲?而是她母亲的姐姐?
司寇抹空安之的记录只有一种解释,就是不想被人看到,而有权力看到安之档案同时又和司寇相关的人,飞程集团里唯一只有司淙,如果安之只是他们隔了一层关系的疏房亲戚,司寇为什么要那么神秘地刻意隐瞒?这不合常理——只除非——安之其实是她母亲姐姐的女儿,也即是——司淙的女儿?!而当这点成立,就一切都能得到合理解释。
关旗陆脸色冰变。
寒声吩咐司机,“回公司。”
他的车子刚离去,安之就从院门里神色匆匆地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