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关旗陆先是微讶,然后神色回复如常,很自然地接受了她的答案,原知她会这样,凝视她的目光不自觉带上一丝赞赏,“为什么,你不想去吗?”
安之耸耸肩,“坦白说,我觉得无所谓。”
让聂珠和许冠清一起去应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不是她品格多伟大或喜欢舍己为人,只不过是不想在办公室里无事生非,仅此而已。
还是那句话,吃亏未必不是福,少争一着,大家和睦。
“那就按你说的,让她们两个去吧。”关旗陆低头打开文件,漫不经心地道,“周五晚上我私人请你去白天鹅的扒房吃一顿,当是补偿你好了。”
安之抑不住颊边笑意,“师兄你说的啊,到时候看我刀刀叉叉切穷你!”
关旗陆不禁莞尔,抬首看她,再也不加任何掩饰,眸心似跳跃着一点火星。
心口轻轻一颤,安之调开视线,推椅起身,“我出去工作了。”
开门出去,再把门页在背后轻轻拉上。
那时和关旗陆失去联系已经很久很久,久到她几乎已将他淡忘。
可是那两年里她却一直间间断断地做着同一个梦。
梦里她穿着雨衣,打着雨伞,却独自站在故宫的琉璃瓦屋檐下避雨,她在等雨停,梦中唯一的意识是,只有雨停了她才可以回去。
后来有个心理学家来她们学校开讲座,散场时她在教室外的走廊等那位博士。
听完她对梦境的复述后,心理学家让她不用过分担心,说这个梦反映出她的内心有很强的自我保护意识,当遇到事情时,她的第一反应首先会是不让自己受到伤害。
她终于释然,庆幸自己不是心理有问题,之后梦境渐渐淡去。
然而那个博士的说话,却至今仍深深刻在她的脑海。
唇边轻轻跃出一朵笑容,由无人看见的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