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
“小的过来那会儿,戌时两刻刚过。”
微微的长睫下闪电般滑过一抹恐惧,白世非骤然把手松开:“皇上的性命此刻定危在旦夕!”
邓达园和白镜俱大惊失色,那小厮踉跄退后,闻言再承受不了惊吓,身子一软整个晕倒在地。
“白镜你速往宫中去!务必把皇上从福宁殿中救出来!”按这光景,庆寿宫必然守卫森严,直接去向刘娥要人显然已来不及,只能祈求上天保佑赵祯平安无事,那样尚坠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眸光疾掠之处,邓达园即刻附唇到白镜耳边,密语了几句。
“府中剑卫随后会直闯庆寿宫,你要是能把皇上救离福宁殿,便去庆寿宫与他会会合。”连珠快语在吐出最后一个字时骤然停顿,白世非的下颌僵凝如刀刻,脸容却在那一瞬变得出奇平静,便连肃杀的语调也放软了,轻淡得仿如从远处飘来,“要是小坠——出了什么事儿,你今夜便让整个庆寿宫为她陪葬罢。”
情势危急,白镜半个字也不多说,身影一晃已穿窗飞掠而出。
“邓二,叫人备马!”
白世非喝毕,急欲起步,抬腿时却膝下一软,若不是及时扶住一旁的茶几,差点儿便跪倒在地,胸中无边恐惧杂缠着尖锐的绞痛,便如一颗心被活生生撕成了碎片,死命紧撑在案上的手掌已然关节泛白,唯赖此以自制。
邓达园往门边交代小厮后回首,见状暗暗心惊,从未见过他曾在人前这般失态,虽然自己也深感忧虑,仍试着出言相慰:“公子且莫要担心,太后不定便会支坠姑娘怎样。”
也许刘娥只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警告一下他罢了?
白世非勉强镇静下来,流星赶月一般往外走。
“要是夏闲娉没有造假,那么财宏势大的白氏或许还有几分威慑力,太后对我可能还会稍为忌惮,因为我若不惜倾尽家财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