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如今去回忆当初,内心酸涩难辩,那是迄今为止她做过最愚蠢——夜夜做梦都想重头来过的一件事。
“那天是星期六,端午节的前一天,南弦在我家待到晚上十点才走,把他送出门后我才发现他忘了带参考书,当我拿着书追到楼下时——看到他和温柔站在角落里。”她心血来潮想吓他们一跳,于是偷偷摸过去躲在离他们不远的老榕树后面,就在那时,“我听到了温柔和他的说话。”
周湘苓惊讶,“他们说什么了?”
温暖苦笑,“她喜欢南弦,从高一认识时就喜欢上了。”
年少的她是个单细胞生物,怎么也想不到温柔竟然三年来一直暗恋着占南弦,直到那时她才明白,为什么每个周末温柔必外出而从不待在家里,为什么有时会对她忽冷忽热,她还以为是温柔的性格使然,殊不知原来她有着那么沉重的心事。
“之前你一点都不知道?”
“她把自己掩饰得很好。”任是朝夕见尽占南弦和她亲亲热热,温柔也从来没在她面前表露过一点声色,当时温柔也只得十七岁而已,她不知道姐姐是怎么做到的。
那夜温柔喝了酒,人并没有醉,但压抑了整整三年的爱恋和可望而不可及的痛苦,难得归家时在楼下单独遇见他,趁着黑夜和酒意她终于爆发,把心事一股脑儿倾吐在他面前。
他怎么选择是他的事,她有权利让他知道她的感情。
爱一个人,不是错吧?
周湘苓蹙了蹙眉,“你心无城府所以不知道你姐姐的心意,这点我能理解,但三年时间那么长,南弦呢,他也不知道吗?”
“这就是为什么我会被愤怒冲昏头脑坚持要跟他分手的原因。”
占南弦当时好象一点也不意外温柔突如其来的告白,而且回绝的说话也异常委婉自如,仿佛早就打好腹稿,躲在树后旁观的她虽然单纯却并不愚钝,马上明白他显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