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跳了三天三夜的舞?”他闷声问。
“唔”。“三天以前呢?”她盯着他。“你是警察吗?你在拘捕不良少年吗?你在作笔录吗?我有什么理由要告诉你我的行踪?你又有什么权利盘问我?再说,我也不记得了?”他心脏上的浮冰在扩大。
“很好,”他用鼻音说:“我没有权利问你,你也没有理由告诉我!算我多管闲事!”
她把小雪球放到地板上。歪过头去,她小心的打量他,她眼底流露出一股又担忧,又懊丧,又天真,又古怪的神情,一叠连声的说:“糟糕!糟了!真的糟了!奶奶说对了!完蛋了!真的糟糕了,又闯祸了!又该搬家了!完蛋了!糟透了!”
“你在说些什么鬼话?”他叫着,直问到她脸上去。“什么糟糕完蛋一大堆?奶奶跟你说了什么?你神经兮兮的叽咕些什么?”
她跪在地板上,和他坐着一样高,她用手扶着他的肩膀和他面对着面,眼睛对着眼睛,她古里古怪的望着他。她脸上有着真正的伤心和忧愁。
“你认真了!”她悲哀的说:“奶奶对了!今天我一回家,奶奶就把我大骂了一顿,她说你认真了!”她皱起了眉头,又惶恐又懊丧的大喊:“你这个傻瓜!你怎么可以对我认真?怎么可以爱上我?我们说好只是玩玩的,不是吗?我们说好谁也不对谁认真,不是吗?你怎么可以破坏约定?你怎么可以不守信用……你……”“住口!”他大叫,脸涨红了。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用力摔开她,把她直摔到墙角去。他乱七八糟的喊着:“谁说我认真了?谁说我爱上了你?你少做梦!你奶奶眼花耳聋,她懂个鬼!你放心,没有你,我死不了!你尽管跟别人去跳舞,去风流,去潇洒!我江浩生来就没有被女孩子捉住过!你……你……你也休想捉住我……”他忽然住了口,瞪着她。他的呼吸急促,他的脸色由红而转白了,他的胸腔在剧烈的起伏,他的鼻翼不平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