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好了!你骂我是石头,是泥巴,是蜗牛,是螳螂,是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别不理我!”她掉转了头,抱着小雪球就走。
他匆匆拾起地上的衣服,也跟着追了过去。
“晓霜!”他叫:“你真生气啊?”
她嘟着嘴,自走自的,根本不理他。
“晓霜!”他把手伸过去,异想天开的说:“你叫雪球咬我好了!”她的眼睛一亮,真的把雪球举起来,说:
“咬他!”那雪球还真听话,张开大嘴,一口就咬住了江浩的手掌边缘。别看这狗个子小,几颗牙齿却锋利无比,咬住了就牢牢不放。江浩这一下可吃足了苦头,他开始“哎哟”“哎哟”乱叫起来:“哎哟!哎哟!我的上帝!我的老天!哎哟!晓霜,它注射过狂犬疫苗没有?否则,我发了狂犬病,头一个咬你!哎哟!哎哟!要咬出人命来哩……”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把小雪球抱开。他看看手掌,咬了几个小孔,沁出了血渍。他要掏出手帕来包扎,才发现手帕是湿的。他摔了摔手,对她叽哩咕噜的,低低的,发音不清的说了一大篇。她听不清楚,问:
“你在说什么?”“天下最毒妇人心!”他大叫。
“你又骂我!”她把狗往地上一放,命令的说:“雪球!去咬他!重重的咬!”他拔腿就跑,雪球“汪汪汪”的叫着,追着。晓霜在后面又笑又跳。他一口气跑了好远,兰蕙新村已经在望了。晓霜喘吁吁的跟了过来,抱起雪球,抚摩着它的胸口,对江浩说:“瞧!都是你,害它跑得气都喘不过来了,如果它因此害上心脏病,唯你是问!”“呵!”他说:“交你这个朋友真倒楣,还要对你的狗负责!”
她笑了,转头望着兰蕙新村,说:
“我回去了,奶奶等我吃晚饭!”
“明天请你看电影!”他说。
“我明天和奶奶去台中。奶奶要去拜访她的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