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笑得满地滚,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又喘又咳,终于叫着说:“我投降!我投降!快停止!好人!好若尘,饶了我吧!”
“讲一声好听的,就饶你!”若尘继续呵着她。
“我最好心最好心的人!我最心爱的人!”
“这还象话。”他停下手来,她仍然止不住笑,头发拂了满脸,他用手拂去她面颊上的头发,看着她那笑容可掬的脸,听着她那清脆的笑声,他猝然间长长叹息,伏下身来,他用嘴唇堵住了那爱笑的小嘴,他们滚倒在地毯上,她本能的反应着他,用手紧紧揽住他的头。半晌,她挣扎着推开他,挣扎着坐起来:“不要这样,”她红着脸说:“当心别人看见!”
“谁看见?”他问:“你怕谁看见?”
她抬头望望那炉台。
“怕你父亲!”她冲口而出,想起耿克毅给她的那封信。
他愣了愣,也抬头望着炉台上父亲的那张遗像。
“为什幺?”他问。
“因为……因为……”她支吾着,垂下眼帘。“因为我想,如果你父亲在世,是不会赞成我们的。”
“你凭什幺这样想?”他惊奇的问。
“因为……因为……”她又支吾了起来。
“因为什幺?”他紧盯着她,怀疑的神色逐渐浮上了他的脸,明显的写在他的眼睛里。“他很喜欢你,不是吗?”
“我想──我想是的。”
“他也很喜欢我,不是吗?”
“那是当然的,你是他最宠的儿子。”
“那幺,如果我们两个相爱,对他而言,不是正中下怀吗?”
他深深的看着她。
“我──并不这幺想。”
“为什幺?”他再问。
“因为……因为……”她再度支吾起来了。
“天哪!”他喊:“你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