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
“哦,不,不,”嫣然慌忙说:“我并没有话要对他说,我只是……问一问他在不在。好了,我要挂电话了,对了……”她又想起什幺。“你告诉凌康,他杂志上那篇‘泥人’棒透了,吃完晚饭,让他念给你听,一篇好精采的小说!”
“哦,”巧眉细巧的牙齿咬了咬嘴唇,她抽了口气,很快的说:“姐,你必须在外面吃晚饭吗?在下雨是不是?整个下午都是雨声,你没带伞,一定淋了雨。你──不能早些回来吗?”她祈求的。“能不能?”
“除非──”嫣然很犹豫。“你怎幺了?你好象不大开心?发生了什幺事吗?你……好,”她忽然下了决心。“我回家来!告诉妈妈等我回来吃饭!”
“你的──那位老同学呢?”
“让他去请别人吧!”
电话挂断了。巧眉把听筒放好,转过头来,脸上有着静静的、柔和的微笑。
“妈,姐姐要回来吃晚饭了,我们多等一下!”
兰婷困惑而不解的看着巧眉,再无言的看向凌康,凌康满脸的沉思,眼睛里写着烦恼,嘴角带着忍耐──一种近乎痛楚的忍耐。而巧眉,她扬着脸庞,忽然有某种秘密的快乐,染亮了她的面颊,她很真挚的说:“凌康,姐姐要回家来和你讨论你的杂志,她说有篇什幺‘泥人’,简直棒透了!”
凌康呆着,像个泥人。
清晨,嫣然,醒来,就听到琴房的琴声了。这幺早,她看看手表,还不到六点钟!想必,巧眉又有个失眠的长夜!否则,她不会这幺早就去弹琴。失眠的长夜?最近,巧眉是不太对劲,她显得苍白、沉默,比以前更喜欢待在琴房。她怎幺了?嫣然张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心里在飞快的转着念头。
从什幺时候开始的呢?巧眉变得怪怪的了。嫣然搜寻着记忆,是凌康受完军训回来的时候?好象是。然后,有一天,她回家很晚,因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