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不能碰水,小时候,算命先生说我命中要防水,最好不要学游泳。我看,我将来说不定会淹死。”“淹死、烧死、毒死,”他叹口气:“你对死亡的兴趣实在很大。”她侧着头,深思了一下。
“慕唐,”她正色说:“你是医生,请你告诉我,人为什么要活着?”“因为——”他也深思了一下。“人不幸而有了生命,所以必须活着。”“那么,人又为什么会死亡?”
“因为——人不幸而有了生命,所以必须会死亡。”
她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他。
“就这么简单?”“是的。”她又想了一下,忽然说:
“慕唐,你知不知道?你常常让我很动心?”
唉唉!冰儿。他心中叹着气。不能这样说话,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冰儿,不能这样说话。你会搅动一池春水,你会引起一场火山爆发。你言者无心,怎能保证听者无意?他蓦然间移动了身子,和她保持了一段距离。端起咖啡,他掩饰什么似的喝了一口,说:
“告诉我,你和阿紫之间怎样了?”他问。
“很好。”她简短的说。
“很好?”他重复的问。
她抬眼看看他。忽然把下巴埋进膝头去。
“不好。”她说。“不好?”“不好,不好,不好。”她摇着头。“你知道吗?今天一整天,我们找不出话来说。以前,我们总是说这个说那个,有事没事我们都可以聊到深夜,但是,今天我们之间僵掉了,我们居然无话可说!”她咬咬牙。“那个——该死的徐世楚!”
他不语。她抬眼看他。
“慕唐,你坦白告诉我,我是不是让人很累?”
“有一点。”他坦白的说。
“你会‘怕’这种‘累’吗?”她强调了怕和累两个字,清楚而有力的问。“我?”他失笑的说:“我不怕。”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