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兴见唐冠如此热情,心中难免惊疑,此人归京深居简出,难不成是大势已去?空留候名,这是想拉拢自己?
匆忙间也来不及多想,二人便已进屋落座,左右奉上茶来,周兴笑盈盈的接茶望着唐冠,他来都来了,且看这个冠军侯能说出什么话来。
谁料唐冠开口竟是一些常见的寒暄之话。
“此番唐突,相公勿怪,卿友能来实为学生大幸。”
“侯爷言重了,闻你归京,老朽喜极而泣,怎奈公务缠身,一直未能前来探望。”
“哈哈,此言差矣,当年多亏相公关照,去病这次也是依仗相公洪福,才能侥幸逃脱。”
闻听此言,周兴面现惶恐,这倒不是装出来的,他到底是怎么回来的,至今还是个迷,慌忙说道:“侯爷莫出此言,折煞老朽。”
说罢,周兴心中一动,故作沉重道:“那张远辉假传侯爷死讯,妖言惑众,老朽也是糊涂,竟然轻信了此僚!哎,好在侯爷你得天独厚,逢凶化吉,实乃我朝大辛!”
唐冠闻言附和道:“相公言重,去病这条小命能够保住,全是依托陛下和相公的洪福。”
周兴见状心中顿时纠结,唐冠竟然来了个滴水不漏,他本想旁敲侧击一下张远辉的消息,而唐冠却只与他寒暄墨迹。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当即周兴又故作痛心道:“侯爷,你这次回来,吃了不少苦吧?”
“嘿嘿,说来话长,这些伤心事咱们把酒慢慢说来吧。”
周兴闻言也只能干笑附和两句,不多时二人杯中茶尽,唐冠这才出声道:“周相公,学生好友不多,这久未归朝,理会我这半废之人的就更少了,你能赏脸前来,学生感激的紧。”
“恩?”周兴闻言心中一动,听唐冠口气似乎确实有些失落,现在朝中还有不少人畏惧此人,周兴自己更是对当年之事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