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在于他不知道往哪里走。
他平静的生活被冯小宝打破,遇到了唐冠这个命外之人,还有那个让他一眼便挥之不去的女子。
此间明月长寂应无声,可何弃疗轻叹间,回风残转又相闻,他的善良,他的君子之风,他的一切,在唐冠口中变成了傻,变成了痴。
思来想去,何弃疗还是苦笑摇头,他有的他的坚持,或许就像唐冠所说,他救不了多少人,但是见到一个救一个,便是尽他所能。
大多数男子心中有两物,一个是她,一个是志。
男儿有志,战八方,这是唐冠的志。
而他的志却是痴等,等那个她回眸望他一眼。
何弃疗缓缓碾磨着手中药臼,他不能像唐冠一般虚以为蛇于朝堂之上,也不能像唐冠一样为她一掷千金,他能做的只有这手中的臼,臼中的药可以为她消痛去灾。
其实唐冠是个对感情并不敏感的人,尤其是玩世不恭如他,只有悔痛到极致后,才懂得珍惜。
反观何弃疗不然,他应该就是大多数女子口中的好男人,可千古不变的定律又诡异的让女子都莫名喜欢带点坏气的男人,反而痴情专一之人往往被这定律伤的遍体鳞伤。
“哒,哒,哒。”
药材去粉磨膏都需要很长时间,何弃疗每曰都必须不断重复,有时磨至入夜非常正常,手臂的酸麻却抵不过心中的期许,毕竟这是他为她所磨。
他从来没有起意询问她的伤是从哪里来的,上官婉儿是幸运的,也是不辛的,在她最需要这种温柔时,唐冠没有给她,当她心灰意冷,替唐冠挡下那一剑后,却先后得到了唐冠那看起来并不怎么靠谱的爱以及何弃疗的痴等。
此时常鹰与唐冠不在,百无聊赖的小七早已早早睡着,何弃疗借着月色一点点研磨着,蒸煮化膏晾晒,唐冠为上官婉儿所抹的药膏便是他不眠不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