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郎星稀,唐冠精心呵护完上官婉儿,难免也要收拾一下才能入睡。
当即将其先行哄下后,唐冠提着木桶走出房门,正想随便找个地方泼掉,身后突然传来一温和声音。
“去病兄。”
唐冠闻音心中一动,不紧不慢将木桶放下,才回首道:“弃疗兄,这么晚还没有睡?”
“我...”只见唐冠身后站着一个吞吞吐吐的白衣少年,赫然是白曰被常鹰强行拉回饱舍的何弃疗,唐冠一直伫立城头默默观望奴隶入城,甚晚才归,自然没有去见他。
可是今天白曰场面唐冠还记忆犹新,也不知是何弃疗要闹哪出,竟然冲进人群救那对奴隶母子。
唐冠上下打量了一下何弃疗,见他一只手还捂着胸膛,身上衣服似乎也没换过,被鞭笞出的那破洞处隐隐有暗红显露,料来是仓促包扎过了。
唐冠见状皱眉道:“弃疗兄,你没事吧。”
何弃疗闻言莫不作答,面上踌躇不止,数度欲言又止,良久后才像是鼓足了勇气,温声道:“去病兄,你白曰为何不救那对可怜母子,你若发话,他们定然会放了那孩子,也不知道那位小兄弟现在是死是活。”
何弃疗起初还像是在询问唐冠,说着说着竟然变成喃喃自语,唐冠闻言先是一愣,而后摇头一笑蹲下身子继续倒他的水。
何弃疗见状眉头一皱,近前两步道:“去病兄,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恻隐之心吗?”
“弃疗兄,你可知他们是什么人?”唐冠见他追问不停,终于开口回应。
何弃疗闻言面现嘲讽道:“我知道你想说他们是奴隶。”
“你既然知道他们是奴隶,你还要让我救他们?”
唐冠闻音倒是来了兴趣,这何弃疗还当真有趣,自己这个劳民伤财的“罪魁祸首”都没有太大内疚,他这个局外人竟然纠结了起来。
“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