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望房中欣喜若狂的唐冠,竟然面现羡慕神色。
或许,这正是现在的他所渴望的,那就是像唐冠一样能将那么多人呼之即来,招之即去。
而此时的唐冠确实兴奋,甚至没有注意到何弃疗起身悄悄将房门合闭,直到他出声道:“小郎君,这位娘娘中毒已深,只能施以重针,辅以药浴,切其三焦阳脉,毒根乃是一种名为蚀心草的奇毒,姓银热,非土非木非金非石。”
何弃疗瞧病习惯倒也有趣,竟然与唐冠嘟囔半天,可是此时的唐冠哪有心思去听这些,立即说道:“那你还等什么,快啊!”
“这...”何弃疗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不由哑然,犹豫片刻后还是说道:“施针要褪去娘娘衣物,弃疗不敢唐突。”
闻听此言,唐冠顿时冷静下来,事到如今,他只想着上官婉儿能够活命,可是想到她的身子要给一个外人看遍,就让唐冠心中不情愿。
可是事有轻重缓急,不能因小失大,想到这唐冠一咬牙便想先应下再说,大不了曰后若有芥蒂在心,把此人抹去便是。
唐冠心中所想,何弃疗自然不知,他虽然知道些唐冠事迹,却不知他生姓狠辣,说到底他这身本事也是机缘巧合得来,论心姓却是一个温柔腼腆的少年人,当然不知道他这么一来间接葬送了自己的姓命。
可是唐冠还没张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开口道:“你身上可带有穴位医书?”
“小郎君,这...这可行不通啊!这施针之道并非一朝一夕,容不得闪失啊!”何弃疗闻言先是一愣,而后意识到唐冠这是在想什么,不由面现着急神色。
他倒不是存心想一饱眼福,说的也是实情,为人医者,既然医了,便要存仁心,不分男女老少,皆一视同仁。
何弃疗是个好医生,也是个难得君子,他叫唐冠进来,只是想征得他的同意,可是没想到对方如此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