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炎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斑白的双鬓微微耸动了一下。
两人依旧四目相对,直到那边牢房又传来破口大骂。
“歼相裴子隆!你对得起太宗和高宗陛下吗!?”
终于裴炎面色变了,回首望了眼那边牢房中披头散发之人,欲言又止,再次转首看向骆宾王。
“老朽也没想到能够活到现在”
他终于说话了,此话一出,那边的牢房中人似乎也愣住了。
骆宾王脸上也露出了微笑,不难预料他与徐敬业被生擒,都难逃一死,甚至死的过程肯定也不是那么体面。
可他在这大狱之中似乎很从容,就像往常在家中一般。
“观光只想问相公一件事情”
“你问吧”
“撰文之人在哪?”
裴炎闻言,轻叹一声道:“长安”
“是哪一年的进士?哪一监的老师?”
说到这骆宾王直直盯着裴炎,裴炎却默不作声。
良久后,裴炎才出声道:“他还未及第,若是他想要功名的话,恐怕就在这几曰了”
骆宾王闻言一愣,片刻苦笑道:“学生小瞧了天下英雄”
“老朽也有件事想问你”
骆宾王抬起头来,说道:“相公尽管问吧”
“你明知事不可为,为何还要勤王造反?”
骆宾王闻言一笑,却不回答,片刻后才摇头道:“这就像先生明知我有才,却不用我是一个道理”
说罢,他便转身回到暗处缓缓坐下。
裴炎见状却不离去,依然伫立在牢外。
“你是对的”裴炎话音很轻,可骆宾王和徐敬业却听得很清楚。
徐敬业一把冲到牢前,抓住牢杆说道:“老相公,你放了我,我保证只要你放了我,我一定给你比现在更大的权势!更多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