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陈允升闻音先打量了下四周,而后才示意近身帖贴耳道:“员外,京城友人来信说,恐怕过不了这个冬天,天后就要废了当今圣上!”
“什么!?”唐维喜闻言立即睁大眼睛。
“此话当真!?”要知道唐中宗在位过完这个冬天满打满算不过一年,虽然大家对太后把持朝政都心照不宣,可这兴废皇帝也太骇人听闻。
陈允升重重点头,唐维喜也神情复杂起来,他知道陈允升此去恐怕真的是凶险万分了,扬州徐敬业公开反对天后,虽然目前只是剑拔弩张,还未真正动武,可一场血战一触即发,首当其冲的便是淮南道上的官员们。
如今朝廷上下也有人人自危之感,这天后当真是好大的胆魄,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废中宗。
陈允升把话说完,可谓不吐不快,忧虑也略消减几分,说道:“我这次来一是为了向员外道别,二便是为了来谢员外当年赠书之情”
唐维喜还在消化从陈允升这得到的新闻,忙摆摆手。
两人关系亦师亦友,陈允升见唐维喜眉头紧皱不由问道:“刚才我看你行色匆匆,是要去哪吗?”
“没有,小儿顽劣,气走了先生,我正想要去教训他”
“哦?令郎大病初愈,就如此机灵好动?”
唐维喜知道他这是带有笑讽之意,也不当真,起身道:“你来的正好,随我一道去看看吧”
说完竟携起陈允升的手向外走去,陈允升见状也不好推辞,虽然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可他毕竟和唐维喜交情匪浅,又离别在即,这一去长安还凶险未卜,权当做与晚辈道别吧。
......
此时唐冠书房中却十分寂静,只有林雨熏不时研墨发出响声,可这地上却满是握成一团的废纸。
废纸滚动间,可以依稀看到上面写着“马吃草,草吃马”之类的怪异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