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李胡!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就算要放肆,也别放肆到我头上!现在说好听些你还是奉命考察西北的皇太弟,说难听些,你就是归我该管的阶下囚。”
“就凭你!”耶律李胡骂道:“别以为族人都叫你一声国舅,你就真当自己多了不起了。说白了,你就是老二派来看我的一条狗!在我耶律氏天潢血脉面前,你就是一条狗!”
萧翰却不动怒,只是笑道:“就算我是一条狗,你现在也是被我盯着管着。我若真想对付你时,便找个名目,将你送到前线去,借石拔的手宰了你,你也奈何不了我。”
耶律李胡本来盛怒,听到石拔二字后微微一愕,道:“石拔?唐军中的铁兽石拔?”
他在契丹内部时素来目中无人,但去年在套南战败之后,内心深处对唐军已经埋下了敬畏的种子,尽管未曾与石拔对垒,却也听过铁兽的名头。
“不错。”萧翰缓缓道:“既然地皇后在西北的耳目能绕过我跟你传递消息,那么这事迟早瞒不过你。我不怕跟你说,之前西线出现的唐军已经露出真面目了,正是铁兽石拔。而且……兀欲好像也被他生擒了。”
听到这个消息,耶律李胡脸上神色有些古怪,几分震惊之中,又有几分惋惜,但几分惋惜之中,又有几分幸灾乐祸,幸灾乐祸中又带着几分郁闷。
算起来,耶律李胡乃是耶律阮的亲叔叔,只是这些年契丹各部族围绕着耶律阿保机留下的三大血脉斗争不休,耶律阮(兀欲)是耶律阿保机的嫡孙,是耶律倍一系的,他受到打击耶律李胡自然高兴,只是现在得势的是耶律德光,耶律阮被擒只会无形中加强了耶律德光对契丹内部的控制,因此耶律李胡知道之后,不免震惊、惋惜、幸灾乐祸与郁闷兼而有之。
他静了一静,忍不住道:“兀欲手下,还保有一些先帝留给老大的百战精锐,兀欲也不是无能之辈,若靠着兵力悬殊,要杀败他不难,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