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池有关的利益集团丞待中重新恢复稳定,以便能继续维持他们的收益,在这一点上能够给到他们希望的唯有石晋与天策,而在天策与石晋之间,他们又选择了天策。至于契丹,在可预期之下却很难保证盐池利益集团在盐政方面的收益,所以李彝殷这次之所以选择坚守而不是向契丹投降,并不完全是因为“忠心”。
但是郑渭主持下的盐政,要比唐末五代以来中原政治集团所制定的盐政更加合理,眼看秦西、秦北与凉兰河湟已经融为一体,不久的未来就是整个关中平原纳入张迈囊中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到时候关中的盐政势必产生重大变化。或者是由河湟盐代替秦北盐,或者是将秦北盐变为官盐来运营无论哪一种都一定会影响到对党项统治集团来说极其重要的金窟。
这一点却是定难军si盐利益集团不愿意看到的。
范质闻弦歌而知雅意,一下子就明白子李彝殷的意思那是希望张迈开口保证他党项族在秦北盐池的利益,这时只要张迈一句话,对党项李氏来说,就是一项能够传之子孙的丰厚遗产了。
以当前的形势而言,党项人在抗击契丹的事情上立场坚定,李彝殷又表现得忠心耿耿,有此功劳与忠心,以保证其在陕北盐池的利益作为赏赐,实在不算过分。
然而范质马上想道:“党项所以能够割据一方,便在于有秦北盐池之利,此利不削,则党项聚族割据之势便难消弭。如果定难是在边藩也便罢了,可是夏州银州近在长安肘腋,焉能容得党项一族在此继续割据?”只是党项才立大功,不加赏赐也就算了,若是还录夺了他们固午的利益,传出去便会给将来可能归附的各种势力留下个坏榜样。
所以范质不好开口,甚至连眼sè都不好向张迈使若是让李彝殷觉得自己有阻挠之心,传出去只怕会打击了各藩镇的归心。
范质心中只是想:“现在还需要稳住党项,在这件事情上不宜过ji,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