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心又深,而且填河越到后来就越麻烦,就算再给我们一个月只怕也填不了它。不过你们要冲过去的不是这一段河面,而是往西北十余里的那一段河面——那里河面最宽,但却平缓,河水也最浅,你们所乘坐的都是西域第一等的骏马,到时候你们不用木筏,直接放马趟过去!”
徐从适也早想到郭威必定另有打算,听了这话并不奇怪,却道:“那一段河面虽然浅些,却也不是纵马可以趟过去的——我也问过勘筹营的人,那里的河心水面最浅也能淹没胸口,人马落水还是游泳,对方有猫眼灯,我们一入水那就成了对方的箭靶子。我等两千人平地纵横可以所向无敌,到了水里那可就英雄无用武之地了!如果河水浅到可以趟过去的地步,也不用等到现在了。”
郭威道:“这个我也知道,所以这些天想的就是如何将河水变浅!”他挥了挥手,下令众人准备:“总而言之,明天亥时,我一下令,你们马上行动。今晚等天黑以后,你们就都化整为零,到那一段河面附近的军营中隐藏休息——我已经将那几座军营调空了!”
他看了看下游,道:“咱们三人虽有上下之分,其实我只当你们是一场同袍,两位请努力!如果是我计算有误的话,那后天清晨我就只能拿首级去见郭都督了。”
他言语朴实,不像张迈那样有煽动『性』,但这两句话出于真情,还是说的帐内诸将血为之沸,杨信挺身道:“将军放心!明日子时我一定突破何妨!河水若不变浅,我们便是游也要游过去!咱们中原来的好男儿,不会让岭西的老家伙们看不起!”
这一日,天方军和唐军都显得十分平静,也没有特别激烈的气氛,也没有宁静得诡异,一切似乎都和往常一样,只有部分人想到郭威和郭洛之间的“七日之约”,暗暗为他担心焦急。
黄昏时节,在郭威的命令下撞木队伍又撞下了几十座土山,但收效却是越来越微——越靠近河心,河水的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