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信笑道:“我本来就是要去救慕容副都督的。”
郭师庸道:“好!如今天『色』已晚,现在赶过去必已入夜,夜里去到怕会遇到伏击,且入城休息一晚,明日行动。”
杨信欣然领命,田浩道:“我部残存尚有六百骑,请一并前往,此议由我提出,请让我任杨校尉的副将!”
众人无不愕然,田浩以中郎将而领一府精锐,不但资历老,而且军阶也比杨信高出四级,就算要去也该是杨信做副手,不料田浩竟然自请居副,那显然是敬爱杨信的本事,有心避贤,诸将在愕然之后便明白过来,人人佩服。
徐从适怔在当地,低头不语,心道:“天策军这几年能够横行西域,果然不是侥幸!且不说军心、士气、战力,就是将领的这份胸襟别处就找不到。”
李膑道:“田将军这提议让人钦佩,只是若两支军马都去了,若有闪失,恐怕我军会重新陷入更大的困境!”
眼下银枪敢死营已经被视为北轮台城最强野战精锐,若与田浩部都去救慕容春华而出事,则唐军不但士气要受到打击,而且会再一次陷入无野战之兵可用的可怕境地。
郭师庸也自踌躇,郭威道:“此事确实有风险,不过敌众我寡之下,兵力宁可集聚,不可分散。要么就不要去救副都督,若要去救,便得集中全力去救。若怕闪失,便是一半精锐也去不得的!”
马继荣看了一眼郭威,道:“郭将军所言有理!我亦以为,要么不救,若要去救就当狮子搏兔用全力!”
郭师庸迟疑着,看看西面又冒起的两股浓烟,一握拳头,道:“好!救人!”
当晚回城整顿,以银枪敢死营为主力,并田浩所部,又从马继荣部下中抽出数百兵马,合为三千人,以杨信为主将,田浩为行军司马,徐从适为副将——对这等人事安排田浩的部下竟然都无意见,这些岭西老兵的胸襟亦如他们的主将一般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