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去,自己歪倒在床上——郭汾屋内却有两张床,一张睡觉的,在内屋,一张是炕,中间摆了张矮几,张迈歪在这一边,郭汾就坐在另外一边。
过了一会,郭汾终于走过来,问道:“怎么,遇到难事了?”
“怎么这样问?”
郭汾道:“不遇到难事,你会来?”
张迈哼了一声,道:“我不遇到什么事情就不来?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郭汾见他憋得有些厉害了,口气软了些,说:“好了,你遇到难事了会来找我,总算是心里有我这个人,我其实还是高兴的。”
张迈没想到妻子先下了温软言语,反而愧疚,道:“这些日子我也不是故意冷落你,只是福安刚刚生产完……”
“行了,”郭汾道:“不必说这么些话,其实我还不知道你么?如果不是我这个肚子不争气,你也不至于如此。现在妹妹刚刚给你生下个继香火的,你往她那里走得勤快些,我也不怪你。”
张迈皱眉道:“别人说这混账话也就算了,但你应该知道,我对女儿和对儿子没区别。”
郭汾道:“就算在你眼里没区别,在别人眼里也有区别的。我知道你与别人不同,屡屡想改变这个世间,但以男子传宗是几千年的传统,古今中外都如是,百万军民也都如此想,这却不是你想改变,就能改变的。”
张迈伸手穿过矮几『摸』了『摸』郭汾的肚子,道:“要不,你再给我生个儿子罢。”
郭汾一把拍开他的手,道:“我现在就算赶得及再给你生个儿子出来,又有什么用?我哥哥又不在凉州!他就算在凉州,以他现在的风评怕也帮不了什么忙!”
张迈听得愣住了,道:“知我最深的,还是只有你。唉……汾儿,最近……对不起。”
郭汾听他忽然道歉,也怔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挪开矮几伏在丈夫怀里,猛地哭了起来,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