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着外人弄儿,走到院子里的葡萄架下坐了,这才道:“先生既是有才学的人,怎么到凉州不到礼司,却到我家里来了。”
桑维翰道:“鄙人入凉,不是为自己谋求出仕,而是要为王爷献上千里江山!”
张迈一愕,随即大笑起来,桑维翰半点不为张迈的笑声所动,道:“王爷笑什么?”张迈笑道:“我笑是因为你这话好笑!”对曹元忠道:“元忠,你怎么带这样的狂生来?我们天策军现在百业草创,确实是需要人才的,不过需要的是实干的人才,不是只长着一张嘴的穷酸。”
曹元忠被他一阵抢白,脸上有些挂不住,以眼神催促桑维翰,桑维翰却不急不忙,道:“王爷,我固然是穷酸,但刚才的话,自觉并没有什么好笑的地方。”
张迈垂着眼皮,有些没精打采地道:“现今的天下,诸国疆域渐渐稳固,互相牵制,互相制衡,契丹倒也想取我的北庭,可十万雄师被我的大将杨易遏得无法寸进,我也不是不像开疆,但要反攻契丹也不容易,我兄长李从珂和耶律德光之间,也不过是在燕云一带进进退退,当世三大强国,投入十万精兵,牵动数十万后方民众,要取得百十里的疆土都不容易,你一个手无寸铁的穷酸,一张口就说要献上千里江山,这不好笑么?”
这时葡萄架下只有三个人,桑维翰正『色』道:“王爷,我虽然只是个书生,但敝主人却翻覆乾坤的大本事。这千里江山,绝不是空口白话,至于王爷要不要,却也只是一句话而已。”
张迈道:“原来你是来做使者说客的……”看了曹元忠一眼,道:“你主人是谁?”
桑维翰道:“河东节度使——石令公。”
张迈这下可有些愕然了:“石……石敬瑭?”
“正是!”
张迈直了直身子,盯着桑维翰,心头不免微微一震。
老实说,由于李从珂这个人不算很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