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城内了。”
“知道?”桑维翰道:“如果知道,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不闻不问,要么应该会派人来接见我们,要么应该会派人来捕捉我们送往洛阳。”
“可是,如果天策军那边既不想见我们,又不想捉我们呢?”郭威道:“进城以后的这半个多月,我发现凉州的管理十分有序,客栈入住都要登记,租赁房屋也要登记,虽然我们在入境的时候已经花钱做了假的身份,但是最近我却发现左近的两户人家有时候看着我们的眼神并不自然,我又辗转打听过,这两户人家并非原先就住在这里的,而是从甘州那边搬来——我觉得,这两户人的身份也许和我们一样,也是假的,只不过我们入凉州是为了出使,而他们则可能是被调来监视我们的。”
桑维翰心头微微一震,再一次看了郭威一眼,心中对郭威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如果我们真的已经被盯住了……那事情可就难办了。”
就此回河东去那是空手而返,留下的话,又打不开门路,郭威道:“既然他们没有驱逐我们,也没有揭穿我们,那就是留着我们以等待将来或许有用。我听说洛阳那边要派一个常驻的使者来,那骑士我们的身份也就和这个常驻使者差不多,只不过我们是没法冒头的人而已。”
桑维翰道:“说的是,暂时只能忍一忍了。”
他们是以茶商的身份出现的,桑维翰是老板,郭威是保镖,保镖自然要带兵器。
天策政权的法律是许民间自备兵器以自卫的,由于地处丝绸之路最重要的一段,境内通行的外来商队络绎不绝,这些商队也都需要保镖,也都需要武器,所以天策军顺应这种现实,并未要求他们入境解兵——那样只会『逼』迫这些商队将公开携带兵器变为私藏武器——而是进行武器管制,要求商队在入境之时进行武器登记,并由关城发给凭证,以便管理其用途、追究其责任。郭威身上也带了一把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