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我也听说过,那个杨易就算再强,但能守住北庭已经算不容易了,要想突入漠北,我想他们还没这个实力。”
“你错了!”韩延徽说。
“错了?”韩德枢道:“难道天策军的实力,比我们所知中的还要强?”
韩延徽却继续摇头:“我说你错了,不是说这个,而是……”他转身朝向西北——那里正是漠北的方向:“而是说你对形势的判断错了。杨易只是天策军的一部,按理说是无法进入漠北的,就算进入也没有足够的力量占领,可是你要知道,对契丹来说,杨易不需要进入,只要是他能够震动漠北,就已经是很麻烦的事情了。”
韩德枢终究年幼,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显得有些困『惑』。
韩延徽拉着儿子走得更深入些,说道:“长城之外,胡族强落,以地望而分有两大块——一是漠北系,一是东胡系。漠北一系极其刚强野蛮,东胡一系则野蛮中带着柔巧,契丹兴起之地,刚好在漠北、东胡之间的潢水之滨,论起派系,则其实源出东胡,西征而有漠北,常居潢水而左抱安东,右揽大漠,其汗帐所在,并不设于漠北汗庭牙帐旧地,故而漠北诸部虽朝东拱服,而这种臣服却在内心深处带着不甘,如果西面再出现一个强者展现出能够挑战契丹的威力,那么……”
韩德枢惊道:“难道他们会因此而叛变?”
“那倒还不至于,”韩延徽道:“不过因此而产生观望心态,却是会的。”
“那么陛下他……”
“陛下他需要一场胜利,一场对天策军的大胜!”韩延徽道:“否则的话,将会助长这种心态的蔓延!”
仲春到来了。
这时候,李从珂派出的使者正行走在前往凉州的路上。
一年之内,竟有两次使者往来,这种亲密程度让河东、卢龙诸藩镇都感到诧异。
更何况,这次的使团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