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人,也不能做这样的人。毗伽大汗对我们也难说有怨,也难说有恩,咱们在焉耆混『乱』中执掌了兵权,是靠自己平时的努力,张大都护进城之后没有削我们的权而对追认、提拔我们做了团练使、都尉、校尉,那已经是知遇之恩。”
毕信道:“那也没多大的区别啊。”
“可是他们入城以后,不像草原其他的霸主一样,攻陷一座城池后就加征、掳掠甚至屠城,他们没这么干,反而真的在做一些安民的事情,和他们一起来的商团,比如前两天才入城的郑济,还自己掏钱买了粮食去赈济贫民孤寡,而唐军带来的法曹,法官断案也很公正,因此我总觉得张大都护和大漠草原上来的那些可汗不同!”何正刚道:“再说,我们已经投降了一次安西军,如果再投降回毗伽,我可不觉得毗伽大汗会因此而重用我。当初答应卢明德是因为我们没得选择,现在既然有得选择,人总得像大树那样立得定方位,我不想像小草一样随风『乱』摆,这件我还是要去问个明白,万一真像你说的,最多就让张大都护将我解职吧。”
不顾毕信的阻止,赶来求见张迈,见面就问:“大都护,你为什么要派我去守张三城?”
张迈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跑来直接找自己,忙道:“张三城乃是焉耆东面的重要门户,我委派何将军前去就是担心毗伽再有诡计,万一薛复抵挡不住焉耆便有重大危险,所以才请了将军镇守张三城,作为焉耆与银山之间的呼应。”
何正刚直直地盯着张迈的眼睛,忽然道:“大都护,你在说谎!其实你忽然变卦,是听了什么人的唆摆,不信任我们这些降军,要带我们上阵决战却担心我们临阵倒戈,要留我们在城中却又担心我们在城内作『乱』——我说的没错吧?”
他问得这么直接,哪怕张迈久经交涉场合,这下子也被问得有些窘,忙道:“哪里有这事,何将军听谁胡说来着,我这就派人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