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康居,乃河中第一名城,屈指算来,当在春秋战国时代便已存在,古属波斯,为昭武族所建,周围土地膏腴、水土丰美,昭武族农术之悠远流长又不在我唐人之下,余粮甚多,能养数十万之众,且地当枢纽,东则华夏、西则波斯,南则印度,所有商人都在此交接,所以财富之繁盛称冠西域,即便疏勒全盛时期亦有所不及。如今又正值治世,城内富商多如牛『毛』,许多世家论历史比起萨曼王朝还要长,若光就财力而言,眼下尽集安西境内全部财富,恐怕尚不及此城十分之一。”
刘岸闻言颇为惊诧,有些不信,但想进去参观时,护送士兵却并不带他进城,只是从城外远远望一望此城的气象,但闻丝竹管弦、歌声笑声隐隐传来,真是太平丰饶地,温柔富贵乡。
刘岸听着郑济的描述,先是又惊叹又羡慕,然而转念一想,对比起来怛罗斯与撒马尔罕之后心想:“怛罗斯破败之余,民生艰辛,萨图克麾下不分男女老幼个个艰苦劳作,撒马尔罕富庶繁荣,但人人脸上都有贪生逸乐之『色』,虽然这里比怛罗斯更好生活,但要是一起战事,胜负之势却就难说了。”
一念及此又想起安西唐军来:“我军又如何呢?”刘岸自回归之后都还没机会好好到安西全境走一趟呢,只是凭着各种间接印象,觉得安西境内眼下是兼有怛罗斯与撒马尔罕的两种特质,似乎是同时在朝富、强两方面发展,只不过在冷兵器时代,国家的富、强二字既可以互相促进也可以互拖后腿,因富庶而丧失斗志导致富而不强的王朝在中外历史上比比皆是。
想到这里刘岸便想起孟子的两句话来,暗道:“若要在改善我安西之民生又同时能保持我军之战力,则内需有法家拂士,外需有帝国大患!若一味地苟求和平,到最后只能沦为一个肥弱之国!”
不久抵达布哈拉,此城也是一座古都,论经济之繁荣不如撒马尔罕,但说到历史之悠久则犹在撒马尔罕之上,且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