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的人,辨颜察『色』何等厉害,刚才郑湘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提到“那些薛将军”时脸上的神『色』变化却瞒不过他,这时见到了薛复的人,心里想着:“湘儿看来对他有些意思,不知他成亲了未。”
就听厅中张迈笑着叫道:“你们郎舅两个就且别自顾自说话了,不如先进来见见我这个媒人吧。”
马小春在旁边搭腔,奇道:“特使,你怎么是媒人?”
张迈笑道:“郑渭的妹妹要和薛复谈婚论嫁的话,这个媒人我自然是做定了。”
郑济在厅外听见了这两句话,心中对张迈以及安西高层的人际关系又多了几分直观感受:“这个张特使果然狂中带着豪情,且从他的语气推断,和三弟的交情也非泛泛,多半十分亲密,不止是上司下属的关系,要不然不会说这样的话。”
走进大厅,行了一礼,说道:“货殖府后人郑济、何秋山,见过钦差张特使。”
这人真不愧是郑家年轻一辈的干练人物,只从各种外围情报推断,就把握到了张迈的心理,这时轻轻一句话,便撞到张迈心坎里去了,张迈本来稳坐主人席上,这时却赶紧站了起来,满脸喜『色』,说:“货殖府后人?这位也是?”
张迈欢喜,是因为看到郑济言语之间不忘大唐、不忘祖宗。
郑济道:“货殖府原来共有干部二十七家,如今泰半凋零,数枝红艳,除了我郑家之外,穆、鲁、杜、田、何五大家族的财力亦皆可观。其中,穆、鲁、杜、田都在撒马尔罕,何家则在讹迹罕——也就是今日的宁远城——经营玻璃。这位就是何家的家主何秋山。”
张迈甚是欣喜,又问:“我知道宁远的玻璃制造得不错,只是这段时间忙于军务政务,还没来得及会见商界的人物,听说宁远玻璃业最大的一家叫阿尔塔加,何老板的工坊,规模层次比那个阿尔塔加如何?”
何秋山呵呵一笑,说:“特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