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汉时为大宛国的一部分,也就是名闻天下的汗血宝马产地,大唐时受休循州都督府管辖,自大食东侵,大唐势力消退,土著民族也逐渐式微,近数十年更是处于回纥、萨曼拉锯交战处,民生疲敝,部落沦亡,但方圆数百里间仍有牧民顽强地存活着。
这五百余里山岭错落,虽然没有葱岭、喜马拉雅山那么险峻可怕,但道路也十分难走,而且歧途众多,若不是新归附的郑渭手底下有人深晓此间地形,唐军进入到这个地区只怕非『迷』路不可。
唐军迁徙,所有人无论男女老少个个骑马,婴儿也被骑马的母亲抱在怀中,也有一些老弱抵挡不住生病却也得撑着,有熬不住病死的,民部便就地火化,夜间唱挽歌为逝者送行,第二天则继续赶路。
茫茫群山,莽莽胡野,在未卜的前途中行进,血可流,泪水却得往肚子里吞。
长安在征途遥远的彼端,在尚未到达之前,征途上的儿女连感伤都是一种奢侈。
前军第一折冲府人强马壮,当地牧民、盗寨远远望见,或远远避开,或就来依附,或跪于道旁相送,或送来羊马『奶』酪,张迈让侦骑队那些来依附的考察后若无疑点便接纳,若有疑点便驱逐,对那些于道旁相送的加以安抚,对那些送羊马『奶』酪的,就以等价的物品如织品、小帽馈赠。沿途牧民无不欢喜而去,各无『骚』扰,加之这一带没有足以撼动唐军的强大部落,因此行三百余里除了山川之险外并无**阻碍。
一路翻山越岭,走到大唐休循州都督府旧址,原本在这里放牧的一个小部落不知唐军根底,已经望风远遁,奚胜道:“我们已经连续走了十天,队伍不可拉得太长,最好停下休整两天,同时等候后面的同袍。”
两天之后,杨定国以及第四折冲府以及民部到了,他来到休循州都督府旧址上,在断壁颓垣边放声大哭,对张迈说起一段旧事来:“当年我大唐将士破西突厥于此,置休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