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假货也有样品的嘛。”刘香蝶理直气壮的说,“人家跟你订购一万个假包,不先看过样品,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实力。现在有很多人啊,不好好做生意,人家明明下订单说要铜扣子,愣是给人家镀铜的,还说是翻译错了,真是没良心。我就不一样,说了是铜,就一定是铜,还有样品给人家看,保证生产出来的产品和样品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上辈子有一段时间黄文斌的妻子很热衷于买外贸尾货,觉得便宜又有质量保证,现在一看,其实都一个样。“对了,你伯父的病怎么样了?”黄文斌不想讨论外贸尾货的问题了,反正没什么要紧的,以后看文件的时候仔细看就是了。
“还不是那样,整天躺床上,靠着机器续命。醒了几次,一句话都没说完整,又昏迷过去。他自己辛苦,我们这些亲戚看着都辛苦,可又能怎么办呢,只能拖着。我们一家人都靠着这个伯父的面子做生意。我还好一点,其他人啊,等我伯父去了,都不知道他们要怎么办哦。”刘香蝶说。
黄文斌觉得很是后悔,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在做运动的时候说这种事呢,停下来不好,继续又有些尴尬。刘香蝶倒是一点都没受影响,一遍感叹一边上下左右变换各种姿势,“别的不说,光是工资就有两万多呢,而且他是正省,所有医疗费用都可以报销,也不用家里出钱,能拖着就拖着呗。国外进口的一种什么药,一瓶十几万,一天要打七八瓶,全都是报销的。”
“什么药?”黄文斌问。
“我不记得名字了,很长的。”刘香蝶说。
“真是可怜。”黄文斌说,可怜的不适刘香蝶伯父,而是黄文斌。上辈子黄文斌的父亲也是用了很多昂贵的药,当然没有一瓶十几万这么夸张,只是一瓶几百块的白蛋白而已,一瓶六百,一天用四瓶,这就是两千四。这药不在医保报销范围内,全都要自己出钱,让黄文斌伤透了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