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迹,灵力全失后,连这五倍重力场都仿佛在不断的欺压他一样,要阻拦他的去路,不让他通过。
脚步几分踉跄,压力越大,他抱着杉星沫就越紧,血不断从他嘴里流出,连带着还有几声从口中传出的呜咽,让他身形越发摇晃起来,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去。
但他还是一步步走出了这重力区,就这样走了出来,流着血,踉跄着走出。
出了重力区,他紧了紧怀里的杉星沫,大脑依旧空白的迈步。
很快在寒谭的半崖下,一个吐着血,全身被血水染湿的年轻人,颤颤巍巍的抱着一个看起来已经死去多时的女子尸体走来。
咚的一声,展不歌跌落在崖边,全身弥漫着凄然的悲惨气息,目光灰暗的看着怀里头杉星沫的尸体。
全是血的手一遍遍抚摸在杉星沫苍白的脸上,到了这里,除了他和杉星沫的尸体外,再没有一个人,只有身下一池潭水照耀着天上残月。
到了这里,他的孤独感越发浓郁,环顾四周,山石静立,寒谭不动,只有一弯残月的倒映在潭水中摇晃。
山不语,水不语,死去的杉星沫也不能开口,展不歌也没有声息,天地寂静的可怕,无边的孤寂涌来,这孤独和无助,仿佛化成了洪水猛兽吞噬了他。
一遍遍摸索着杉星沫脸庞的展不歌,在这一刻,眼中一热,头一低,深埋在杉星沫的尸体中,如同受了万千委屈,有深藏千古的愧疚一样,蓦然趴在杉星沫尸体上无声悸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