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听见这个字，慕希悦的身子缩了一下，那晚熊熊燃烧的大火，仿佛就在身边炙烤着她。

自己是差点就死了，只是……差了那么一点儿。

霍云凯看着她唇角含笑的模样，气得快要炸开了，没有放手，反而用力把她拥进怀里，紧紧搂住她的腰。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吼。

慕希悦的耳朵被吼的嗡嗡作响，他不放手，她知道自己挣脱不了，也没浪费力气。

“霍先生，您没听懂我的意思？”她客气而有礼地地问着。

她口口声声生疏地叫他霍先生，可是又好像并没有因为他的举止而动怒。

霍先生？霍云凯的胸口一抽。

平时她也这样叫他的！可是那时候‘霍先生’好像是她给他的独特的名字，而现在的这声，真的只是叫他先生而已。和张先生、李先生都是一样的。

慕希悦表现的很淡然，淡然到另他紧张、心痛……

她也知道自己的表现很好，一直很平静，可是看见他不痛吗？

痛的！只是她要把心中的痛苦隐藏起来，不能别人，尤其是被他知道。

她不回答，声音也不出，另霍云凯抓狂。

“你去哪了？为什么不回家？”他开口便是质问。

活了近三十年，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歉意。道歉这项技能，更是从来都没有掌握。所以，他只能用开口指责来掩饰自己的心虚，好像先发制人、声音够大，错的人就不是他了。

好像，只要他发火，慕希悦就会像以前一样不知所措，好像只要他稍稍放低一点态度，她就会忘掉一切。

可是……

“霍先生关心这个问题干什么？”她笑。“那是我的私事，不是吗？”

私事？

慕希悦看也不看他，几日不见，好像他们变成了陌生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