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威胁还是警告?两者都有。
文菁心里一惊,表面上还是颇为镇定,抬眸望着木野,不解地说:“你也认为他的另一面是邪恶的吗?那为什么他自己不觉得呢?他好像分不清楚什么是善恶,不懂人情世故。”
木野垂着眸子,脸上有着淡淡的痛惜:“组长五岁的时候,他的奶妈就过世了,组长嘴里所说的妈妈,实际上就是奶妈。组长的亲生母亲,不知道是谁,前任组长收养了他,将他教导成一个只知道执行任务的机器,怎么会教他如何做人呢?如果你想离开这里,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组长觉悟,像母亲教孩子一样的去教他……或许,这才是你仅有的出路。”
文菁被木野的话震撼到了,瞪大了眼睛盯着木野。文菁没有立刻反驳,她脑子里似乎抓住点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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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数病人进去无菌病房是需要大约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出来,值得欣慰的是,翁岳天的康复情况很好,经过一段时期的观察,他的身体没有产生不良反应,脐带血所提取出来的造血干细胞植入他体内之后,开始了造血功能和免疫功能的重建,中xing粒细胞和血小板也正在逐步恢复中。
到了手术后的第三十二天,已经过了感染高发期,加上他情况良好,终于是能从无菌病房里出去了,转到一般的特护病房。
三十二天里,他受尽了非人的煎熬,独自熬过了每一个漫长的白天黑夜,他有时会对着空气说话,想象着她就在身边,他有时会哼着她唱过的歌,仿佛这样就能感觉离她近一点点……令人发疯的孤独和寂寞,已经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他忍受着,他甚至学会了在寂寥的日子里享受孤独,因为那可以使他心无旁骛地去思考更多事情,回想自己所经历的种种,过滤那些人和事,沉淀下来的,是岁月的精华,是感恩的心,是他对人生的诸多感悟,足够他一生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