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这个词儿要好听一些,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弄死了。一个昏迷的人,一个无法醒来的人,被扔进深不见底的地下河道里会有什么结果?除了死,别无它路。
黑鱼显然是对光源很敏感,它没有潜入水下去吃现成的谭刃,而是又一次朝我又了过来。这玩意儿力道很大,尾部一摆,整个儿窜出好几米,三秒不到的时间,硕大的身体就又一次逼近了。
这一次我没有躲。
还能怎么躲?
躲无可躲,无需再躲!这一刻的自责和愤怒,让我整个人都豁出去了,也顾不得去想什么淹死不淹死,逃命不逃命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谭刃沉到水里去了,谭刃死定了,他不能白死。
其实,我如果早一步顺着绳索往上爬,还是有机会逃命的,但同伴被自己害死的刺激,让我根本没有想到这个层面上,满脑子都只剩下报仇。
哪怕是死,也要拉上这个怪物给谭刃陪葬。
因此,它咬过来的瞬间,我猛地抽出了绑在大腿上的匕首,从水里伸出,由下至上,朝着这怪物下颚骨的地方刺了上去。
这玩意儿的鱼头很大,表面坚硬,如果攻击其它部位,估计是不奏效的。但我知道,鱼头的下方,是两半腮骨交汇的地方,也是鱼头最柔软的地方,就和人的咽喉一样,是没有骨头保护的,从这个位置刺上去,绝对见血。
这鱼太大。所以几乎都不用瞄准,我这一刺,便猛地插了进去。这一切都发生在极短的时间内,大鱼受到这刺激,张大的嘴咔嚓咬合在一起,上下两道牙锋,在离我鼻尖不到三厘米的距离合上了。
好险!
死里逃生,我整个人几乎虚脱,唯有拽着绳索的手,出于人的本能,依旧死死的挽着,绳索勒紧了皮肉,手上的肉在在冷水和血液受阻的双重刺激下,几乎发青,与此同时,还伴随着一阵麻痹感。
我很怀疑,自己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