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件T恤衬和一条运动短裤,脚上穿着一双运动鞋,正站在那里,脆生生的望着从大门外走进来这群人。而那位女性约有三十多岁,岁月已经在她脸上刻下了深刻的印记,她的身材有些瘦弱,手上的皮肤也不再光滑,此时看到朱代东一行人,她的手也紧紧的抓着儿子的手。
“玉芹,这些年你过得好吗?”罗亮突然撒腿跑了过去,一把就把那位妇女抱在怀中,失声痛哭的说。谁说男人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时。看到妻子和儿子,他再也忍不住了。
“好,只要你能出来,就好。”魏玉芹脸上两行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这些年她一个人带着儿子住在娘家,受了多少苦,只要她才知道。
“这是我儿子?”罗亮望着眉宇间有几分跟自己相似的孩子,说。
“安安,快叫爸爸,这就是你的爸爸。”魏玉芹扯了扯儿子的衣袖,说。
“爸……”罗安叫的很轻,自从记事起,他就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爸爸,村里的人都说自己的爸爸是劳改犯,他不信。他问过妈妈,妈妈告诉他,爸爸去了遥远的南方,在那里工作、赚钱,他一直都在等待着。
“好儿子,你爷爷也来了,快去叫爷爷。”罗亮的脸上挂着幸福的眼泪,他被半夜从家里抓走之后,儿子还在蹒跚学步,可是现在,已经成为一个翩翩少年。如果不是站在妻子旁边,走在街上,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突然这么大了。在他的记忆中,儿子还是那个只能靠着墙壁、扶着桌椅才能站稳的幼儿。
“玉芹,你怎么来这里了?”罗亮松开妻子后,问。在大庭广众之下,拥抱妻子,这好像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是乡里派人叫我来的,到了县里之后,县政府的人带着我们去买了衣服、鞋子,还给儿子买了好多玩具。后来我听说,这都是朱书记出的钱,等会你可得好好感谢人家。”魏玉芹说,她是东屏乡东合村的人,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