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要的是平静日子,要家族平安,所有人一生顺遂。不是那桀骜偏执,利欲熏心,只爱风浪搏杀,一心要往血海政争里闯,不顾所有人死活的疯子!”
“你说谁利欲熏心,说谁疯子!”花寻欢勃然而起,啪地摔了手中碗,“信不信我揍你!”
她忽然发作,众人都一呆,连容弥都在座上向后一仰,愕然睁大眼看着她。
“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花寻欢气得发抖,指尖颤颤指着容弥鼻子,另一只手已经去拔刀。
太史阑霍然站起,一把拉开花寻欢,一手按住了她的肩,强逼她冷静。一边对容弥夫妇躬躬身,做了几个手势。
她的手势很简单,意思就是花寻欢脾气暴并无恶意,并代她致歉。容弥还没反应过来,有点茫然地摆摆手,容夫人使个眼色,一个婆子立即上前道:“两位想要休息,请随老婆子来。”
太史阑立即点头致谢,又对容弥夫妇一礼,容弥抓着酒杯怒气未消,容夫人微笑起身相送,脸色有点不自然。
太史阑也懒得多看一眼,拉了花寻欢大步离开。走出饭厅时,她听见身后的对话。
“你瞧。”容弥的声音,犹带几分愤愤,“这说的又不是她,愤怒什么?”
“听这姑娘口气,似乎对太史阑很敬慕吧,她在外名声是好。”容夫人叹气。
“名声再好有什么用?”容弥怒道,“那个太史阑,就是刚才这个花姑娘差不多的性子!凶恶,跋扈!万万不能入我容家门!”
“老爷您见过她了?”容夫人反应敏锐。
“呃……不是,听说的。”容弥立即转话题,“人和人真是相差很大,你瞧那个聋哑的兰姑娘。沉静贤淑,满身的好气度,这才是好姑娘!”
“是啊。”容夫人深有同感地点头,“真不像寻常猎户武家出身……”
话声渐渐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