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出竟然是已经废了武功的李秋容。
李秋容的手指在颤抖,这一霎他也感觉出这箭若有灵异,竟在掌中微微弹动,将他掌心割裂。
而箭上附着的真力,一波波如巨浪,撞在他胸腹,一层、两层、三层……
“着!”他忍着胸腹间似要爆裂的痛,忽然跃起,一甩手,箭若奔雷而去。
箭出手那一霎,他喷血如降虹霓,那箭穿血雨而去,通身变黑为红。
箭被李秋容抄住那一霎,容楚已经飞身而起,他深知这箭的厉害,此刻箭头一闪,从他翻飞的衣襟间擦过,嗤啦一声袖子撕裂,一样东西啪嗒掉落。
箭头所过之处,容楚袖子一片微红,那片微红,那是老李的血。
砰一声,李秋容跌落马车下,似耗尽全部精力,整个人瞬间干瘪若僵尸。
唰一声,珍珠白衣袂和黑色披风翻卷如黑白浪,容楚降落马上,毫发无伤。
护卫们正自庆幸,容楚忽然向后一倒,护卫们大惊扶住,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忽起一阵狂风,卷得地面飞沙走石,躺在地下的老李不住咳嗽,在风中徒劳地乱抓,忽然抓住一样东西,似乎是纸张,他正浑身痉挛,下意识紧紧抓住。
乔雨润一手抄起他,丢到车上,猛力挥鞭,骏马长嘶,马车冲出城门!
城门外,天节军士兵狂驰而来。
……
须臾,容楚醒来,劈手夺过护卫手中刀,对臂上一割一挑,一缕血肉颤颤落地。
那位置,正是先前被箭上老李的血沾着处,此刻血肉已经变黑。
王六惊骇,“根本没有伤到肌肤,血气便有毒,好厉害的毒!”
容楚连眉毛都没动一丝,偏头注视着流出的鲜血自黑转红,才舒一口气,随手撕一截衣襟,将伤口匆匆一裹,看一眼犹自敞开的城门,和城门前空荡荡的白地,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