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你知道,你还是知道了……”
太史阑忽然平静下来。
这一刻他的怀抱不含狎昵,只是纯挚的关怀和体贴,全心为她着想的细腻。
这样的细腻多年不曾有过,向来是她最为珍惜的情绪,就像很多年前,属于母亲的那些关切和呵护。
因为久别,所以哪怕最细微的一丝,她都能敏锐捕捉。
“没事。”她也轻声道,“总不能一直躺在你身上不起来面对……”
他听着她难得的悠悠长长的尾音,忽然也生了一丝感动,这个最简练也最细腻的女子,打动她很难也很易,因为她有一颗天下最善于体谅他人情感的心。
“我倒希望你一直赖我身上不起来,就这么抱着你到天荒地老。”他抿抿唇,眼神温软。
太史阑忽然想到一首歌,名字记不清了,歌手当然她更记不得是谁,只记得是老歌,歌词似乎有“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到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死党们一直很诧异,太史阑这么坚硬的性子,应该会喜欢摇滚劲歌之流,但她就是喜欢曲调舒缓的老歌,那些缠绵悠长的调子,总会击中她心底的柔软和向往。
“到老?等你一把老骨头咯人吗?”她淡淡答。
容楚的眼睛亮起来——这算是太史阑的认可吗?
正要问个明白,司空昱已经大步过来,不耐烦地问:“你们两个唧唧歪歪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起来?还有,这是什么灰……”
“骨灰。”
……
心情瞬间大坏的容楚的阴恻恻的声音,伴随着那两个可怕的字吐出来,司空昱惊得眼睛又大了一圈,一半脸就看见眼睛了。
然后他似乎想跳开,随即发现不能跳,这地上全是灰,越跳,这些可怕的灰就会粘到他身上,先前当是草木灰拍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