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记着这件事,还有人偷偷来到这里祭拜,这对于南齐,可不算一件好事。
太史阑略微想了想,又觉得,就算发现这个线索也没用,天下之大,到哪里去找这么个人?五越虽然不许自由往来于南齐,但多年来边境其实也时有通婚,流入南齐内地,改换身份的五越后裔很多,这要如何去查?
“只能等他自己冒头了。”容楚拍拍祭台,笑了笑,“此心不死,犹自祭拜,那就绝对不甘于只在这山腹祭台前烧烧纸,必然还要有动作的。等着便是,我们走吧。”
三人绕过祭台,往前方光亮处走去,太史阑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远处万人骨灰坑泛着一股灰亮的光芒,她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奇怪的情绪,梗梗的,闷闷的,像被一口灰堵在了胸口。
这真是一种不好的感觉。
“太史?”容楚不放心地回头看她,她摇摇头,快步上前。
容楚接住了她的手,下意识要拉到自己身边,太史阑却手一滑,揣到自己袖子里。
容楚一怔,侧头看她,太史阑还是她那个冷冷静静样子,目不斜视。
忽然一口热气哈上她的耳廓。
“喂……”容楚凑在她耳边,悄悄地道,“你莫不是听了刚才的故事,生我气了吧?”
太史阑伸手,合拢他的嘴,“想太多,随便一个阿猫阿狗为了逃生胡乱编几个故事,我便信?”
“哎,心宽大气的女人就是好。”容楚笑得满意,忽然眉头又一皱,“可是你不吃醋,这点不好。”
太史阑觉得这男人好难玩——又要女人大气,又要女人为他吃醋,这不是又让马儿跑还叫马儿不吃草?
“说故事的人虽然不可靠,但故事一定存在,有些话编是编不出来的,区别只是在细节和真相而已。”她捏住容楚的耳垂,把他拉开一点,道,“与其相信别人,不如有机会自己追索。嗯,如果我最终得来的